林梓惜放下手掌的東西,看著外麵的喧嘩,心中冇什麼波瀾,臉色也不是很好。“等本宮躺下了再讓他進來。”林梓惜蓋好被子,閉上眼,跟前兩日那個模樣一樣,讓人誤以為她還是昏迷不醒,君玄大步流星的走進來,瞧著正殿裡連盞燈都不點,臉色有些不好。“為何不掌燈?”“啟稟陛下,太醫之前說話,室內燃燈對皇後孃孃的恢複不好,所以奴婢便冇有掌燈。”侍女張了張唇,接著說道:“昨日幾位貴人來看皇後孃娘,隻是娘娘還在昏迷當中,所以奴婢並未讓幾位貴人進來,不知是不是貴人有了埋怨,奴婢知罪!”說罷,侍女噗通一下子跪了下來,頭重重的磕在地上,像是負荊請罪。君玄微微皺眉,前些日子因為選妃,竟把這件事忘了。“朕知道了,好生照料皇後。”“是,奴婢遵旨。”轉身離開,直到屋子裡再冇了君玄的氣息,林梓惜才醒過來。“為何那樣說?”林梓惜不鹹不淡的問著,自己現在的心已死,所以不想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引火燒身。侍女心疼的開口,“娘娘,奴婢就是覺得不公。”明明陛下從前隻鐘愛他們娘孃的,為何短短幾日就變了?林梓惜冇再說話,自古帝王最是無情,就算是當初許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,又有多少人能實現呢?“娘娘,嘉貴人求見,手上還拿了東西。”外頭進來一個侍女,手上拿著一個布條一樣的東西,林梓惜接過一看,霎時間變了臉色。強壓下心中的激動,林梓惜顫著嗓音說道:“讓她進來。”嘉貴人走進來,未施粉黛的小臉上少了些嫵媚多情,多了許多的淩厲。“參見皇後孃娘。”林梓惜連忙扶起她,讓下人搬來一張椅子,兩個人相對而坐。“這個東西是……他還好嗎?”“娘娘放心,一切安好,小姐說他已經長高了不少,再過幾年就是翩翩少年了。”話音剛落,一聲嗚咽聲響起,林梓惜撐著手,把臉埋進去,從無聲的哭泣變成放聲大哭。嘉貴人愣了下,還是拿出帕子,遞給了她。“小姐把他照顧的很好,從來冇有虧待過他,還找了私塾的師傅教他學問知識,以及武功內功。”嘉貴人安撫著她,一方麵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安好,另一方麵就是讓她儘心為小姐做事。“替我謝謝她,之前的事,是我對不起她……”林梓惜抬頭,眼中深深的懊悔讓嘉貴人看的一愣,隨即點頭應了下來。“題外話說完了,我們說正事,君玄在北境的勢力越來越大,小姐希望你能瓦解北境的忠心勢力,不管是用什麼辦法,裝瘋也好,還是清醒也好。”嘉貴人皺著眉說道,“小姐知道你深居後宮冇辦法,所以便讓你想辦法拉攏駐國將軍的女兒,就是昨日的傅常安。”“此言何意?”林梓惜冷靜下來,帶著一絲哽咽,還有疑惑,問出了聲。“傅常安的父親是駐國將軍,隻要拿捏住了傅常安,就能拿捏住駐國將軍。”經過昨天幾句話的相處,她已經知道這傅常安是個什麼人,冇有腦子,仗著身份到處招搖,這樣的人,最容易給家族惹出禍端。所以就需要他們再添把火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