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秘人
這次對於司九舟他不敢大意,一上手就是看家本領 。
司九舟急忙閃避,飛身而起,一腳踹向這強勁的右拳,想要抵擋,哪知湯祖旭這右拳是晃子,化拳為爪,被抓住了腳。
眼見湯祖旭左拳橫打,就要打斷被抓的腿,司九舟急忙借力,另一隻腳以踏雲之勢,直奔湯祖旭胸口。
湯祖旭眼中凶光四射,略作遲疑:
“眼下隻是要展露實力,並非要去搏命,倘若此時受傷,之後的行動,恐將無法參與,未免有些得不償失。”
電光火石中他已作出決定,放開抓住的腳,抵擋這襲胸一腳,兩人拳腳相接,各自後退五步。
這邊湯祖旭剛被擊退,司九舟還未歇息,卻見身材高大的季度虎嘯一聲,身軀似乎再度拔高。
“既然施主冥頑不靈,就休怪灑家出手了!”
說罷,季度腳下巨石分崩離析,卻是被他硬生生踩碎,身影如虎似豹呼嘯而來,手成虎爪,直逼他的咽喉。
司九舟急忙橫移兩步,躲開這惡虎撲食,季度的手抓在司九舟身後的柳樹上,將這懷抱粗的柳樹攔腰截斷,順帶取下了剛纔的佛珠,魔僧之威顯露無疑。
司九舟見此一幕神色大變,九龍寺叛僧,魔僧的名號他知道,一身橫練功夫,大開大合,一出手是捱到即傷,打中即死,曾一夜之間屠滅一個小宗派數百人。
自己對付他一人還能憑藉身法周旋,但是現在,隻有快速脫身之策,隻可惜,左右兩側退路,被那疤臉公子和血魁分彆占住。
這時,季度,湯祖旭再度襲來,司九舟隻得凝神應對,這二人圍攻,比之在城中的激鬥,更為驚心動魄。
很快,被圍攻的司九舟一個踉蹌,被季度抓住機會,變掌為爪,橫掃而來,倉皇躲閃的司九舟,差之毫厘的躲過,但上衣依舊被強烈的爪風撕破。
司九舟隻覺被掃過的地方如火燒過,低頭一看,左肩上赫然出現幾道血痕,幸好冇有傷到筋骨。
在兩人的圍攻下,不知不覺的司九舟被逼所學的粗淺招式,逐漸被他掌握了些許訣竅,偶爾也能回擊兩招。
在幾人纏鬥正酣時,忽然風聲大作,雲湖的浪湧起數米,堪比海潮,不知為何,原本風平浪緩的雲湖,近些年來,每逢子夜都是風急浪高,似有妖獸作亂。
打鬥中,司九舟見雲湖浪起,心神一振,他與龍鴻約定的時間就是子夜時分,眼下這雲湖潮起,時間已到,龍鴻若看不見他的身影,必然會沿路查探一番。
驚濤駭浪中忽然隱隱傳來狂笑之聲,驚動了司九舟、疤臉公子與血魁幾人,這笑聲彷彿有無窮魔力,讓司九舟與季度、湯祖旭也逐漸停止了打鬥,傾耳去聽。
這疤臉公子沉著臉說道:
“魁兄,這濤聲中似乎夾雜著些笑聲傳來,你可有聽到?”
血魁也隱約聽到了,聯想起雲湖近年來的變化,心中隱隱有些不安,眉目一皺說道:
“公子,不如早些拿下這賊人離去。”
疤臉公子轉頭看向血魁,似乎要確認一番,血魁隻好衝他點了一下頭說道:
“這笑聲不對勁,恐怕······”
還未等及血魁說完,笑聲就已近在咫尺,狂風吹動著浪花打濕了幾人的衣衫,即使幾人運功冇有抵擋住絲毫,好在隻是些許水花。
隨後幾人就看見,一道人影站立於洶湧的浪濤上,踏浪而行,那狂放不羈的笑聲似乎就是此人發出的。
令人詫異的是,今日月光微弱,十丈之外即是一片漆黑混沌,這人遠在數十丈外,這道黑色身影卻清晰可見。
而在司九舟看到來人之時,大腦瞬間混亂,身體竟忍不住就要俯身叩拜。
司九舟頭腦尚存清明,內功也算可以,急忙運功抵擋,好在對方似乎毫不在意,冇有任何動作,司九舟才挺直了剛剛有些要彎下的腰。
司九舟心中駭然至極:
“這人究竟是什麼人,隻是單純的看了一眼,就讓我險些承受不住,即便是師父也不可能有這樣的壓迫力,幸好,對方並冇有要下手,要不然此刻早就身死一方了。”
司九舟艱難的轉頭看了季度等人一眼,這些人的情況似乎不比自己的好,也是全身冷汗直流,顫顫巍巍,宛若生了一場重病。
等到司九舟完全恢複神智,眼睛撇向湖麵,想要看清來人麵貌,嗯、這湖麵此時已是風平浪靜,哪裡還有那滔天巨潮,人影更是絲毫未見。
司九舟心中萬分詫異:
“難道剛纔的一切,都是幻覺?這裡難道有一個大型幻陣。”
可自己額頭上的冷汗,被打濕的衣衫,明明白白的告訴自己,這一切並非幻覺。
就在司九舟困惑之際,耳邊響起了一道虛無縹緲的聲音:
“你們幾個小娃娃,不要在此處玩鬨了,早些離去。另外,此處的事不要對外提及,否則······ 哼。”
隨著一聲警告,雲湖再次掀起滔天巨浪,一道道水波居然幻化成巨虎,仰天長嘯,湖邊的大樹也被忽然降臨的狂風肆虐斷了幾顆,連帶著月光似乎都黯淡了不少。
強大的壓迫力,瞬間又讓幾人目瞪口呆,身體不能有絲毫的動作,片刻後,司九舟才終於重新掌控身體。
恢複過來的司九舟馬上意識到,這神秘人絕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,轉身便想離去。
雖然此刻,他還在季度四人的包圍中,但這四人此刻未必敢在動手,司九舟微微一笑,淡然的說道:
“幾位,還要與在下糾纏不休嗎?”
季度雖然惱怒,但似乎不敢大聲說話,隻是小聲威脅道:
“小子,算你好運,不過你今後不要再讓灑家碰到,不然,灑家要你的命。”
那疤臉公子從震驚中緩過神來,深深地看了司九舟一眼,隨後一說道:
“罷了,既然今日無緣請閣下一敘,來日方長,日後必定有機會,季大師,血魁兄,湯掌門我們走吧。”
說完,那疤臉公子不敢使用功夫,率先走路離開,隨後,那三人也邁動了有些發軟的腿離開。
司九舟看著四人慢慢的消失在視線外,又看了看平靜的湖麵,深吸一口氣,尋思道:
“這人是誰?他在此究竟有何目的?先前的劍宮,現在的雲湖,這世界跟自己瞭解的似乎完全不一樣啊!不過,我也應該感謝他,否則要想在這幾人手裡逃走,也要花費些代價。”
短暫的休息後,司九舟便快步離開了雲湖,想必龍鴻已經在尋找自己了。